第一百零八章 捕鱼达人-阮时碧(1/1)

对于捉鱼,其实季寒蝉已经捉出了经验了。

毕竟在缙云的时候,前些时虽都是阮时碧捉,但看多了母猪跑,自然自己也能知道怎么跑。

在领略了快,狠,准的三字诀之后,季寒蝉便顺利地晋升为捕鱼达人。

“我记得这里是有一片湖吧”

季寒蝉不知从哪里捡来一根木棍,随手挥打着。

她看过重山的地图,似乎就在阳坡这个地方,在半山腰左右的位置,有个片状的湖啊。

“是有”

云慕鹤点点头,不可置否。

天还没黑完全,虽只是黄昏时分,但时间总是会过去的,天总是会黑下来的,所以季寒蝉此刻才有些心焦,想要赶快找到那片湖。

当然,绝对不是因为她肚子又开始叫了。

“在那里?”

云慕鹤突然停下了身子,他侧着头朝一侧,引得季寒蝉也侧头看过去。

那是一片镶嵌在山中的湖水,在山中盆地里,一侧倾斜而下,正朝着两人的方向。波光粼粼,丛林环绕,远处看去,仿佛是一面巨大的镜子,童话中的场景。

“好美”

季寒蝉喃喃,她转头看云慕鹤,却见云慕鹤也在看那片湖。

他高洁如一枝无法触碰的莲花,沉醉在湖水中的眸子也如那片湖一般让人沉醉。

他面上带着淡淡的笑,端端之中,只让人觉得岩岩若孤松之独立,傀俄若玉山之将崩。

“那我们真是亵渎了这么美的风景”

季寒蝉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,笑着说道。

“古来饮酒之人何来有亵渎一说?”

云慕鹤显然不认同了。

“饮酒之人当然不亵渎,烤鱼之人同样也增加了色味”

季寒蝉一笑。

两人说着些闲话,朝湖旁走去。

“你在这佛狸寺做什么”

“下边太乱,云某不过避个清静”

“确实很乱啊”

季寒蝉点点头,表示赞同。

“不过这也不是一个长久之计,毕竟世间哪有世外桃源,我听说现在西域人民苦不聊生,牲畜也死的死,伤的伤”

云慕鹤点点头。

两人随即陷入了一阵沉默,大概都各自在想各自的事。

“云慕鹤,你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吗?今朝有酒今朝醉,我们不用去想那些烦心的事了吧”

云慕鹤侧过眸子来,他的眼睛很亮。

“好,今朝有酒今朝醉”

夜里烤鱼绝对是件很风流的事,再喝点小酒,在如此冰冷的天,用鲜嫩带焦味的鱼肉填报肚子,用温暖而炽热的焰火烤热外衣,岂不是人间美事?

两人迅速地分了工,由云慕鹤来生火,而季寒蝉?自然是捉鱼了。

当然,在冬夜里捉鱼,自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容易,况且入夜了,鱼自然也睡下了。

即便是明白了快狠准三要诀的季寒蝉,也在湖旁忙活了许久。

甚至她出了一身的汗,累得脸庞发热,直到最后那一刻,她终于放弃了。

“云慕鹤”

季寒蝉低着头,满心的愧疚与难过。

“我没捉到鱼”

“哼,看来名师也不一定出得了高徒嘛”

怎么这个声音这么耳熟?

季寒蝉一愣,她猛地抬起头,却见阮时碧正好端端地坐在那。

哇,这是什么情况。

“你怎么在这?”

明眼人都可见,季寒蝉面上的嫌弃有多明显。

“不欢迎?那可没人捉鱼了”

“不,当然不是”谁和吃的过不去呢。

季寒蝉立马放下了态度,就暂且当他是大爷吧。

“不过,你怎么在这啊”

“阮某在这,自然有阮某的道理了,说来阮某的大哥不是被谣传为灾星吗?”阮时碧娓娓道来,“当时父亲将他送来佛狸寺,暂且避开谣言”

“不过今日太子又前往佛狸寺,他们两人一向关系不错,父亲担心大哥一时冲动做错事,便让阮某过来看看”

阮时碧顿了顿,接着又说道。

“不过阮某听闻季三小姐和云公子也都在佛狸寺,便顺带去寻了云公子,见人不在,阮某便猜想两人会去做什么”

“所以你就找到这来了”

“自然”

真是狗鼻子,季寒蝉心中诽谤。

“那名师,捕鱼名师,您老倒是去捉几条鱼来啊,你弟子都快饿死了”

阮时碧一笑。

“那为何做出一幅不欢迎的表情”

“哦,那是我特别特意为了欢迎你做出的表情”

“不容易,以丑相迎,倒也算是一份赤诚”

旁的云慕鹤看得笑意盈盈。

说不过,说不过,她认怂。

季寒蝉一把把剑递给阮时碧,接着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。

“快去吧,饿死了”

冬夜的风很大,木堆上的火焰在狂风大作之下有些飘忽不定,甚至稍有不慎,季寒蝉觉得都要烧到自己的头发上来了。

“我还是换个方向吧”

说完,她理所当然地坐到了云慕鹤的身旁,便是正对着湖的方向。

结果她坐过来,便像是挡住了风口一般,火平稳了不少。

“他多久来的”

季寒蝉侧头问云慕鹤。

云慕鹤干净的侧脸被火光映得有些发红,清冷之中仿佛带上不少暖意。

“来了很久了”

“所以他就一直看着我在那捉鱼,还捉不上来?”

季寒蝉此刻坐的位置正是刚刚阮时碧坐的位置,正对着湖面,视线极好,甚至可以说是,清晰地看到湖边的人都在做些什么。

就比如说此刻阮时碧,他刚捉了几条鱼上来,此刻正在往两人的方向走来。

季寒蝉清晰可见他脸上的微笑,那欠揍的表情,简直让人想一脚给他踹脸上去。

“真没用”

阮时碧怎可能看不出季寒蝉的咬牙切齿?他不屑一笑,把鱼扔给了季寒蝉。

似乎是吃定了季寒蝉不会把鱼丢开一样。

但事实也证明,他是对的。

经历了缙云山的事情,阮时碧已经把季寒蝉的尿性摸得太清楚了。

这可不太好。

季寒蝉忙运内力接住那鱼儿,摸得是一手的冰水。

“那...”

季寒蝉举着鱼,伸手似乎在要着那柄剑。

“我来吧”

阮时碧叹口气,不由想起了季寒蝉清理的鱼,嗯,那条鱼是真的无法再抢救了。

不太好吧。

季寒蝉看着双手好不容易才抓牢的三条鱼。

“是不是有些少啊”

她提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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