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十四章 有病!还病得不轻!(1/1)

此刻天色有些沉沉的暗,大约已是下午时刻,从断山赶到洛阳一路上用了不少的时间。

阮时碧便做主先同吃一顿饭,再去隔壁拜访年鹊大师。

“听闻你们也在寻年鹊?”

正吃着饭的当头,阮时碧突然问起话来。

季寒蝉悄然地回头瞪了一眼拾锦。

“对啊,我舅舅有多年的顽疾,山里的高手治不好,只好去找年鹊了”

“嗯”

阮时碧应一声,点点头。

“听说最近你们阮家出大事了?”

寻思到这,季寒蝉不由咽下一口茶,停住了筷子。

“也算不得什么大事”

阮时碧也顺势放下了筷子。

二人似是吃罢了。

旁的奴仆们看了眼色,忙过来收了碗筷,又温了一壶茶,端上来了。

“算不上什么大事?你阮家可是要成为这次地震的罪魁祸首了啊”季寒蝉幸灾乐祸地咧嘴大笑,接着又开口说道,“当初你还来提醒我,让我要注意安全”

还曾说你阮家...绝不会对我下手...

阮时碧笑了笑。

“当初我去找你,不过是想问问你怎么想的”

“想什么?”

“莫非你不知道那是死谷?”

“哈?”

“云慕鹤有如此重要?”

哈?这是什么鬼?季寒蝉愣了愣,始终没有反应过来。

“不过也是,毕竟你同云慕鹤向来就如此亲密”

阮时碧亲密两字咬词极深,似乎深怕季寒蝉听不懂似的。

这孩子,怕不是吃醋了?

“我们关系也不错啊,对吧”

季寒蝉笑了笑,挥手似想把此事抛之脑后。

阮时碧嗯一声,显然是不相信季寒蝉的鬼话。

“哈哈,那我们去找年鹊吧”

真是一个生硬的转折,季寒蝉尴尬地笑几声,便率先站起身来。

今日的阮时碧,似乎吃错了药啊。

不过显然,季寒蝉也找不到年鹊的院子具体在哪里。

她一走出门来,虽少了阮时碧的压力,但拾锦...那古怪的眼神却容不得季寒蝉忽视。

“小姐”

拾锦小心翼翼地朝着后面望了望,见没人过来,这才凑近了身子。

“小姐,你什么时候和阮二公子关系这么好了啊”

说完,她又贼眉鼠眼地朝后一瞧。

“小姐,从前不都是笑里藏刀吗?今日怎么属下都觉着有些的不同往日的...莫非,这就是民间所流传的,情与爱?”

“滚!”

季寒蝉一愣,朱唇微启,吐出的字眼却是不敢让人恭维。

不过这也不能怪罪于她,毕竟从拾锦口中吐出的字眼,就足以让她恼羞成怒了。

她堂堂正正一个成熟,现代熟女,怎么可能来这吃嫩草?

开玩笑!

不!可!能!

“滚什么呢?”

阮时碧这时候绕了出来,恰听见季寒蝉的一个滚字。

“滚...嗯...滚一滚啊,哈哈,对啊,拾锦她,嗯,她背上痒,对不对”

拾锦接收到了季寒蝉的眼神,忙鸡啄米般点点头。

“对对对,讲得对”

“所以让你去地上滚一滚,哈哈,对不对”

拾锦嘴巴一撇,正要反驳,突然又接收到了季寒蝉恐怖的眼神。

那双眼似乎在说。

嗯?

“对对对,讲得对”

场面顿时就欢畅了起来。

因为两人都笑了。

“那我们就去看看年鹊吧”

季寒蝉提议。

“好”

年鹊被阮时碧请到了隔壁,极近,走两步就到了。

一行人绕过了一座假山,走过了一条溪水,便到了另一个院子的门口。

“怎么突然这么好心了?”

季寒蝉突然问到。

她可不会相信阮时碧会是因为喜欢上她了,才特意寻来年鹊。

况且...喜欢她?不存在的!

阮时碧瞥她一眼,不说话。

季寒蝉却愣了愣。

她从没想到过这闷骚男的表情竟然这样复杂,这是...瞥了她一眼?

哇。

阮时碧可是个大将军啊!根据资料的显示,难道不是十步杀一人,千里不留行的狠茬子吗?况且在她的印象中...

除了偶尔莫名觉得可爱之外,难道他不是一个冷酷无情,残忍狂暴的...嗯...

“怎么了?”

当然,除此之外,这人还格外的精明。

季寒蝉暗自诽谤,她不过是稍一走神,马上便被发现了。

“嗯,我在想我们以前为什么这么对立啊”

阮时碧再瞥她一眼,不说话。

这是傲娇了?

季寒蝉顿时感觉整个人都不行了。

“年鹊在哪啊”

她转移话题。

不过,阮时碧却似看破了她这小心思,竟然又作出一个匪夷所思的表情来。

这是...

萌萌哒地嘟了嘟嘴唇?

她眼花了?

不过显然季寒蝉是眼花了,因为再回神过来,阮时碧又是那幅冷漠的模样。

她顿时了安心。

“年半仙”

一行人又走了一长段距离,这才到了年鹊的房门口,那门口外守着一个黑衣人,看样子应是阮时碧的手下。

阮时碧人模人样地行了个礼,便背手站在门口,等候着了。

门内却没什么动静。

睡着了?

季寒蝉站在一旁,不说话。

“年半仙?”

这时,旁的一个小厮走上前来,敲了敲房门,放声又喊了一声。

“谁啊”

这时门内传来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,听上去特带股子沧桑的气味。

“年大仙,小生前来求医”

“你小子没病!怎的还想吃药了?”

门内再次传来的声音中气十足,虽说说话人可能是认真的,不过还是让季寒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。

想吃药了?

她拿眼睛瞥了一眼阮时碧。

“咦?莫非是个女娃子?进来吧”

显然,屋内的年半仙也是个中高手,耳力极佳,季寒蝉不过声轻笑,却被他捕捉住了。

门口的小厮看了眼阮时碧的眼色,推开了门。

屋内极暗,隐隐约约只能看见窗口的纱帘在飘动。

风顺过传来一阵幽香,似乎是从高处的那盏花传来的,那花随着风轻轻晃动,俏丽的枝干弯曲得极具美感。即便是在如此寒冬也同样盛开。

季寒蝉阮时碧两人背光而来。

两人走路皆是无声,渐渐走进了那坐在床上的老人才发觉。

他似吓了一跳,皆着面色带笑看向两人。

“女娃子,你需要吃药了啊”

“哈?”

这骤然一句话让季寒蝉没有反应过来。

“有病!还病得不轻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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